2013年5月4日 星期六

文字快樂素缺少疾病

  當發現用文字真實的描繪快樂比悲愴其實困難得多,就開始懷疑起我們是不是真的快樂。

  快樂怎麼寫?開心、愉悅、歡喜、暢快……或單一個字爽?
  人其實很容易快樂的,很簡單的快樂就可以溢於言表了。
  遺憾的是,快樂是趕時間的人兒,總露臉片晌,就不留情地匆匆離去,只留下轉身時若有似無的髮香。

  想用「我快樂」以外的方式分享開心情緒,並不如想像中容易。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,輕鬆把笑臉或者「我很開心、呵、哈」用一與零的排列計算透過科技傳送給對方,卻只有面對人類的電腦屏幕心知肚明,敲鍵盤的同時可能嘴角向上的弧度是零;亦或者幻化成規格化的機械,精算勾起唇上升的二十度弧線,再咧出上排的八顆皓齒,綻放生冷的溫柔。
  這些,也都能算是描繪、表現快樂嗎?

  其實,我也曾認真考慮過要注射幾公升快樂素給我的病態文字。
  但在一串內心底的自我辯論以後,就又打消了念頭,絕不是耽心落於俗套。

  理由是人們印象中的詩人和藝術家大都多愁善感,但並不表示他們不懂得快樂。
  而是他們深刻了解,快樂是即時的幾聲輕笑或騷動,無所不在卻也稍縱即逝,所以才不強迫把快樂囚在紙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