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月30日 星期四

還未返家

  生長於這片華人傳統氣息濃厚的土地,每每這樣的時節,我們任滿街的喜氣以豔紅激情的攻勢,攻佔屬於我們的城市。路衢通紅,一如強烈的警語般地提示著、催趕著,要形形色色的人兒,早些離開不從初生就屬於他的城,奔往那舊的屬於自己的歸屬。
  所以人們開始帶著不一樣的心情準備返家,或不返家。除夕的團聚習俗,是擁有同一路血脈才能體悟與傳承的悲喜。
  在幾乎相同的時間軸上,大多數人通常會洋洋喜氣地推開家的大門,或是在門的另一側等到了許久不見的親屬,接著喊起年復一年都相仿的賀詞;但是也有許多人,因不可抗力的繁忙或苦衷而回不了家;有的人可能早早回了家,可心不在家;有的人說不定不願回家就也真沒回家;有的人或許跋涉了千里,趕上了團圓,卻發現圓形餐桌上竟少了為他留的一雙碗筷;也有的人依然應景擺了席、放了炮,但孤身隻影嚥著年夜飯。
  末日以前的年夜,年年都一樣會到來,只是年夜飯以前,還有多少人,還沒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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